2013年12月13日星期五

《从死看如何生》(cited)

《从死看如何生》(cited)
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诗篇90:10
一、前言
生与死是人生的一个大问题,一个自古以来人类所无法明白的问题。我们中国人对死特别忌讳,谈到死,总是觉得不吉祥。早在两千多年前,有人问孔老夫子死是怎么回事,孔子回答说,“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说,我们连生的问题都弄不清楚,活着怎么过日子都还迷迷糊糊的,还谈什么死的问题?所以孔子穷一生的心力,努力研究生的问题,试着帮助我们了解如何安身、立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其实,死并不是谈不得的。我们觉得谈死忌讳,不愿意去碰这话题,只会让我们对死越发恐惧,越发不明白。既然死是我们每一个人迟早所必需面对的,何不在我们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来谈谈,好叫我们对死有更多的认识。谈生死的问题,不但能帮助我们认真地面对死亡,看清楚这人生的底线,而且能让我们更珍惜我们活着的年日,也好让我们这一生没有空跑。正如圣经诗篇90篇所说:“求神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让我们先来看看西方人对死的看法。相对于我们东方人,西方人对死的态度就乐观得多。这可以从他们的墓志铭文化上略知一二。

在英国的一个墓碑上面这么写着:在这墓碑下,这一堆黄土里面,躺着丽丝杨;就在五月二十四日那一天,她勒住了舌头。德国著名剧作家费希特在一九九三年去世时,送葬仪式很隆重,但墓碑上只有两个字:剧终。法国钢琴家拉姆斯在弥留之际告诉他的学生,要在他空白的大理石墓碑上,就只刻一个休止符。英国体育俱乐部送给前高尔夫球冠军的花圈上写着:唯有这一次入洞是没有奖杯的。我们中国人是不太写墓志铭的。即使有,写的也多半是像“青山有幸埋忠骨”之类酸不溜秋的,或是“黄泉路上思亲恩”之类令人悔之晚矣的话。

我们都希望留下些什么,好让后人知道从前有我这个人物曾经来过这世界上。亲爱的朋友们,您是不是也想留下些什么?您准备好了您的墓志铭了吗?您是否曾经想过如何用简单的一两句话来总结您的一生呢?您是否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可以让您了无遗憾,在临死时没有懊悔呢?

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要能够处理这问题,我们得先了解死是什么。不明白死,不了解这人生的底线,实在无法让我们对人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态度。本文将以一个认真谨慎的态度,来探讨生与死的问题。笔者将就目前学者们对死亡的研究发现,圣经的教导,和个人的人生体验来和您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那么死到底是什么?人死真是像无神论者所说的如灯灭吗?死真是像老一辈人所说的两腿一伸什么都没有了吗?死真能让人一了百了吗?死真能让人解脱一切吗?死真能如咱们革命先烈们所说的,头掉下来只不过是一个碗大的疤吗?圣经哥林多前书说:

若死人不复活,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

圣经说死人要复活。若人死后真的什么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人生?谈什么意义?谈什么价值?倒不如及时行乐,吃喝玩耍,潇洒走一回来得实际些。反正到头来一切都要归于无。这还真有点道理,不是吗?但是,要是人死后真还有点什么,要是真如圣经所说的人死后要复活,那我们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过日子了。我们可得赶紧为死后的日子合计合计,免得时候一到,就来不及了,不是吗?

近年来,由于医学—特别是急救技术—的进步,“临床死”的病人,如果急救合宜,是可以被救活的。所谓的“临床死”,指的是病人停止呼吸,心脏停止跳动。基本上,这样的病人就医学的观点而言,的确是死了。但是,目前根据医学统计,临床死的病人,在一分钟之内被救活的比例,是百分之九十七。在两分钟之内被救活的比例,是百分之九十。这比例随着时间的增加而递减。然而,在临床死了之后六分钟之内,仍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被救活。

事实上,最近医学界对死亡的研究极为热衷。医生和科学家们将死亡当成一门学问来研究。这就是目前在医学界非常热门的“死亡学”。死亡学已经悄悄地为死亡的神秘面纱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让我们对死稍微有了一点认识。令人惊讶的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研究发现都指向一个结论,就是死后还“有”。不但是还有,而且还蛮精彩的呢。

目前,医生和科学家们所采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是访谈,追踪,和记录病人的死后经验。虽然您可能认为这方法不够“科学”。然而,这却是研究社会科学的学者们所普遍采用的方法。毕竟,我们不可能采用研究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死亡—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行不通的。谁有本事能发展出一套理论来预测这“样本”在什么时候会死?谁能测量出死有多长多宽多重呢?又有谁能在实验室里,重复地使这“样本”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呢?重要的是,访谈,追踪,和记录的研究方法,确实让我们对死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这些研究都指向一个被大多数医生和科学家在理性上可以通得过的结论。


二、人的独特性


根据心理学家们的研究,人类的焦虑和不安,都和死亡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因为人知道人人都要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死,又不能确定死后会如何,这正是人不安的根源。也正因为我们知道人在世上的年日有限,我们总是希望能尽快完成我们的理想,对许多事有着莫名的紧迫感。这正是使我们焦虑的最大的原因。

最特别的是,只有人知道死,也只有人处理死的问题。我们只有在《红楼梦》里头,看过黛玉葬花的故事。没有人看过一朵玫瑰花抱着另一朵枯死的玫瑰花痛哭流涕。我们也难以想象有一群猴子为一只死了的猴子送葬出殡。更别谈猴子们会像人一样在送葬的路上表演清凉秀,大唱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

更特别的是,人了解自我的有限性,却仍愿穷毕生之力追求无限,渴慕永恒。因为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总是有这么一个小地方,老觉得不足,老是要找些东西把它填满。好不容易找了个东西将它填满了,没过多久,这个小地方又换了个位置,我们又不满足,又开始寻求新的东西。在寻求的过程中,我们常问的问题是:我所追求的有价值吗?讲到价值,就不得不谈永恒。我们必须从永恒的坐标上来衡量,才能量出最终极的价值。

笔者刚来美国读书的时候,靠的是一个月七百块美金的奖学金度日。光是房租费就去掉了一半,还得养家,缴学费,真是蛮艰苦的。那个时候的留学生,吃饭都很要命了,哪有闲钱去买车?有一辆价值两百块美金的八缸大别克“老爷装甲车”开开就不错了。问题是,这“装甲车”一开起来,烧汽油像喝开水一样不说,还得惊动整个街坊邻居,尤其是当车子的排气管该换又舍不得换的时候。雨稍微下得大一点,还得穿上雨衣才能上路。随便一点小毛病,这位“老爷”就赖在路上不走了,好说歹说都没用。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辆好车,可以不要再受这“老爷装甲车”的气了。

好不容易熬到毕了业,工作了两年之后,积了点头期款,笔者才买了生平第一辆新车。新车开回来的那一天,真是高兴得不得了,喜孜孜的马上带着老婆孩子上街逛了一圈。回来以后,又洗,又擦,又打蜡的。把这新车整理得比新车还要新。最近笔者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广告。一个太太半夜醒来,发现老公不在枕头边。这太太就开了灯,到处找老公。好不容易找到了,原来老公正在车库里,两个眼睛直瞪着他的新车微笑。不瞒您说,笔者从前就当过那个微笑的老公。但是,时间一久,新鲜感一过,就觉得新车也没有什么,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记得笔者刚从学生宿舍搬进新买的房子的时候,心里想着:“太棒了!这就对了,这才叫做人生嘛!”房子刚刚一过户,连家俱都没有,就迫不及待地搬进去。乖乖,不得了,这么大的房子,什么时候才填得满啊!要不了多久,家俱一件一件搬进来,房子就愈来愈小了。这时候,看到别人的大房子,尤其是洗手间又大又宽,真是令人羡慕。后来,我们真的换了个大了点的房子,洗手间真的又大又宽。这可如了我们的意了。没想到,这才发现,原来,宽大的洗手间也没什么,一屁股坐下来,也要不了多大的地方。

我们的人生就在这种不足与追求当中,就这么过去了。不但如此,人知道自己的年日不多,却渴慕永恒,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留点什么东西下来,好教我们的后代子孙能永远记得我们。中国人讲立德,立功,立言,这三不朽,要的不就是永恒吗?可惜的是,我们的追求和渴慕不但没有带给我们满足,反而让我们终日劳碌,空虚愁苦。圣经诗篇九十篇这么说: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这几句话,可不把我们一生给说透了吗?我们追求的有哪一样是我们在死的时候能带走的?又有哪一样能够永远长存,能够教我们的后代子孙永远记得的?是我们的财富,我们的学问,还是我们的名声?亲爱的读者,您可曾想过,不论是财富,无论是学问、名声,这一切都要朽坏,迟早都要过去,都会像圣经所说的—转眼成空,如飞而去的。

这么说来,那人生到头来不就是一场空,还能有什么指望呢?大伙儿干脆都出家当和尚去,都到深山里打坐微笑算了。亲爱的朋友,您是不是也曾思考过这问题,而且还曾有出家当和尚的念头呢?

没错,如果我们人生所追求的只是些会朽坏之物,还真不如趁早当和尚去。反正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嘛。但是,如果死后还有存在,我们就得问,死后是什么?我们死后往哪里去?我们现在所追求的,在我们死后还有价值吗?如果真有些什么是可以存到永远,有些什么可以填满我们的心,我们是不是得好好琢磨琢磨,得好好下工夫来认识这永恒和无限?如果可能的话,您是不是也想得到这永恒和无限呢?

人生还真有不少令人值得深思的问题。让我们先从死亡学中的死亡经验谈起。(未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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